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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孙

2011-06-23
 陈振孙(?—约1261),原名瑗,字伯玉,号直斋,安吉梅溪(今属浙江)人。父祖虽非官宦,但也是读书人家。幼年好学,常从人借阅,“尝于《班书》志传录出诸诏,与纪中相附,以便览阅”①。嘉定十二年(1219),为浙江鄞县县学②,后迁绍兴教官,又任江西南城县令。宝庆三年(1227),为兴化军(今福建莆田)通判。福建兴化军为宋代刻书、藏书兴盛之地,他在此抄录收集了大量典籍。端平三年(1236)他以朝散大夫知台州兼浙东提举。次年改嘉兴府知府。嘉熙三年(1239)调任浙西提举,在当地停废醋库,抚恤邦民,有政绩③。淳祐四年(1244)入京为国子监司业。淳祐九年前后,以侍郎、宝章阁待制致仕,卒赠光禄大夫④。
  陈振孙性喜藏书,为南宋大藏书家、目录学家。周密在《齐东野语》卷12中说:“近年惟直斋陈氏书最多,盖尝仕于莆,传录夹漈
郑氏、方氏、林氏、吴氏旧书至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且仿《读书志》作解题,极其精详。”其实,陈振孙不仅在莆田收书。由于他前后任职的浙江、江西、福建都是当时图书事业比较发达的地区,因此他每到一地都不辞辛苦地向当地学者、藏书家求教,购买和传录典籍,从而大大丰富了自己的收藏。在他后来撰写的书录提要中,有不少内容反映了他辛勤收书的过程。经过数十年心营目识和材料的积累,他把自己对于典籍整理研究的心得,按晁公武《郡斋读书志》的形式,撰成私家藏书目录《直斋书录解题》56卷。
  《直斋书录解题》的学术价值,可与《郡斋读书志》相媲美,它们被誉为古代私家书目的“双璧”。全目共著录图书3039种,51180卷,这个数量大大超过了宋代及以前的私人藏书,而且与当时的官府藏书相比,也毫不逊色,藏量超过了《中兴馆阁书目》的44486卷,就是《中兴馆阁书目》加上孝宗以后增修的《续目》,两者的藏量也仅比《直斋书录解题》多出8000卷。能在一部私藏书目内对如此众多、广泛的典籍进行评介和考证,由此也就不难想象其收藏典籍的功劳及所著书录的价值了。书录的另一个突出特点是能根据当时图书的实际情况,在
图书分类上有所改革。他的图书分类继承了过去目录的传统,沿用了旧的类目,但又有创新,设立了语孟、别史、诏令、法令、时令、音乐等新的类目,这些类目大多被宋以后的公私目录所仿效。《直斋书录解题》的解题内容丰富而明切,或述撰人事迹,或论学术源流,或考真伪得失,而注重典籍的版本款式,为一大特色。从解题中可以看到,他对许多典籍的刊刻时间和地点都有简要的记载,不但记京本、监本等刻本的特点,也记录了抄本、拓本的情况。
  《直斋书录解题》在流传过程中,未能完整保存下来。清
四库馆臣只从《永乐大典》辑出22卷。今上海古籍出版社在此基础上,吸收清人卢文弨校勘成果,出版了较为实用的点校本。《直斋书录解题》虽已残缺,但仍为学林所重。《四库全书总目》推许说:“古书之不传于今者,得藉是以求其崖略;其传于今者,得藉是以辨其真伪,核其异同。亦考证之所必资,不可废也。”①
  陈振孙不仅究心目录学,对理学也颇有研究。
刘克庄在《故通判大夫宝章阁待制致仕陈振孙赠光禄大夫制》中评论说,“早号醇儒,得渊源于伊洛;晚称名从,欲辈行于乾淳”②。学术上他服膺朱熹,在书录解题中甚为推崇;而于象山心学,则颇有贬斥。除《直斋书录解题》外,还撰有《易解》、《尚书解》、《吴兴人物志》、《氏族志》、《玄真子渔歌碑传集》等,但皆不传。
直斋书录解题
  二十二卷,南宋
陈振孙撰。陈振孙(约1186—约1262),曾名瑗,字伯玉,号直斋,湖州安吉(今属浙江)人,一说湖州吴兴(今浙江湖州)人,著名目录学家。宁宗、理宗之际,历溧水、绍兴、鄞县教授,台州知州,嘉兴知府等。淳祐四年(1244),除国子司业。后官至侍郎,以宝章阁待制致仕。藏书最多,传录旧书至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经近二十年的辛勤努力,编成“书录解题”,因其所居号“直斋”,故名其书《直斋书录解题》。原本五十六卷,分经、史、子、集四录,故书名中称“书录”。全书共分五十三类,在两宋官修书目基础上调整增补了门类。经录十类:易类、书类、诗类、礼类、春秋类、孝经类、语孟类、谶纬类、经解类、小学类。史录十六类:正史类、别史类、编年类、起居注类、诏令类、伪史类、杂史类、典故类、职官类、礼注类、时令类、传记类、法令类、谱牒类、目录类、地理类。子录二十类:儒家类、道家类、法家类、名家类、墨家类、纵横家类、农家类、杂家类、小说家类、神仙类、释氏类、兵书类、历象类、阴阳家类、卜筮类、形法类、医书类、音乐类、杂艺术、类书类。集录七类:楚辞类、总集类、别集类、诗集类、歌词类、章奏类、文史类。该书没有大序,只有八个类目有小序,用以说明类目的增创和内容的变化。“语孟类”小序,叙其增创之由。“小学类”小序,重新确定该类目著录范围为“文字训诂”,论书法者“列于杂艺类”。“起居注类”小序,重新确定该类目“与实录共为一类,而别出诏令”。“时令类”小序,叙这一类自“子部农家类”列之“史部”的原因。“阴阳家类”小序,叙恢复这一类目之由,“以时日、禄命、遁甲等备阴阳一家之阙”。“音乐类”小序,以“古乐已不复有书”,汉唐以来的乐府、教坊、琵琶、羯鼓之类著述,不应列于经录,故“著于子录杂艺之前”。“诗集类”小序、“章奏类”小序,都叙其别为一类,是因其有单行本即“独行者”。每书各详其卷帙多少、撰人姓名及官称、成书及内容起止、重要序跋摘录等,间有史书考订,谓之“解题”。该书著录五万一千一百八十余卷,超过南宋官修《中兴馆阁书目》所著四万四千四百八十六卷。其“解题”的参考使用价值,也较《中兴馆阁书目》为优。私人藏书目录在数量、质量方面同时超越官修目录,该书是其转折点。从此,官修目录改记藏书为只记本朝著述,随之兴起补各朝著述的热潮。《直斋书录解题》原本五十六卷,相传明代毛晋有半部南宋刻本。北京大学图书馆李盛铎旧藏传抄宋兰挥旧藏本,存二十卷。北京图书馆藏有元抄本,仅四卷(卷四七至卷五〇)。清代四库馆从《永乐大典》辑出,重编为二十二卷,刻入武英殿聚珍版丛书,为今之通行本。乾隆四十三年(1704),卢文弨以四库馆本为基础,校以“元本”残卷两种,并“据之定为五十六卷”,恢复原先次第,名以《新订直斋书录解题》,被称为卢校本,稿藏上海图书馆(缺卷八至卷一六)。南京图书馆藏丁丙跋卢校本,青海师范学院藏缪荃孙批校本,北京图书馆藏傅增湘录卢校跋本,均为善本。1987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了校点本,以“聚珍版”为底本,元抄本及卢校本为主要校本,并附有关该书的评论及作者的事迹,为目前最为实用的一个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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