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社会如何可能

依法治国导致社会道德严重下降的恶性正反馈

跟这个类似，我们再说那个司法问题。这个司法问题，我不知诸位有没有听过一种司法模式，比如一个1000人、2000人、3000人的村子，这个村子也有婆媳不合，父子失睦，也有为了房产、地产发生争执。这个1000人、2000人的村子是不是要个法庭，是不是需要原告被告，需不需要双方律师，需不需要调查取证?我说你占了我的田界了，你就会说“拿地契来呀，拿地契的测量依据来呀，你没拿地契来，我占了多年以后就是我的，现在无主啊”。你要证明这块土地是你的，你得拿证据来。好多农民家里，他是个习惯，这房子我们住了这么多年，也没人说不是我的，我就把这些地契呀房契呀我都扔掉了。这样人家说你拿地契来，我说我没有，说你没有那就出去吧!那我这个农民就很不爽，我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怎么说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了呢?这很郁闷的，那法律对他不公平。人家弄了个伪造的，你这儿没证据。这双方就可能出现很大的麻烦，最后这个地呀、房呀被占了的那个农民，他也说不出什么来，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有利于对方，结果一判，这个地呀、房呀全都归了对方。我这个祖祖辈辈住在这里的竟然被赶出来了，那我只有一个办法，拿把斧头把你给劈了，这就叫恐怖主义。知道吧，是这样的吧。假设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公平的秩序的话，就会发生这种问题。

但是那个村子有什么情形会比较好呢?比如说有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人、德高望重的村长。张家、李家，因为田界失误了，到那个老人那里一说。这个老人说，那这么着吧，你们两家各让一步。一个人说那我吃亏了怎么办?老人说吃亏了，我给你敬壶酒给你压压惊，你卖我个面子。你看，那行，您老人家都说话了，咱就卖你个面子。这就齐了。至于那个面子值多少钱?这个面子挺值钱的，那个房子值100万的话，这个面子值100万呢，甚至是一个人头，值钱吧!

有这些主持公平正义的、德高望重的老人在那里，等于就代替了一个法院。可是这种把一个法院都替代了，让律师法官同时失业的老人，他不收费，这个司法成本为零，看见了吧!这个就叫和谐村子。

那有人说这个村子是个熟人社会。熟人社会可以这样调节，咱们现在是个陌生人的社会，陌生人只能靠法律来调整节。说今天我跟你做生意，明天拜拜了，咱人海茫茫谁也不见了，我只能用法律来保障相互之间的关系。可是，诸位，真要是茫茫人海中不见了，你法律真有效吗?我们今天有很多的贪官，他准备了美国护照、澳大利亚的护照、加拿大的护照。这一边贪污，那一边先把子女、妻子、房产啊都变相地送出去了。最后哪天中纪委一个电话来了，我立刻登上飞机，用美国护照出境，你管不着吧?人海茫茫也不见，你真能找到吗?我们现在并没有一个全球统一的司法网，所以在中国作案到美国去躲案，在美国作案去加拿大躲案，躲哪儿你有什么办法呢?在我们面前典型的就是赖昌星，远华案的案主。他跑到加拿大去了，我们中国政府说你交出来。说凭什么?我们说这是我们的要犯，他们说这跟你们国家的政治有关系，所以他是个政治犯，政治犯我们是要给予保护的。我们说他明明是个刑事犯，那这个政治跟刑事交结在一起的那个边界地带我们不好判断，你们先把问题搞清楚了我们再交出来。我们说你不把人交出来，我们怎么搞得清楚;那边说你先搞清楚我再交出来。这不就扯皮了吗?那加拿大为什么要这么做?加拿大这么做，有他深层次的考虑。这个赖昌星在中国搜刮了一堆钱财，比如说10个亿、8个亿，他拿到加拿大去花，这不就给加拿大的GDP提供贡献吗?只要是中国产生的大量的贪官都跑往我加拿大来，加拿大就很繁荣。什么时候把他的钱花光了，再给你送回去。因为我们国际上没有一个共同的司法体系和司法制度 ，实际上国际社会存在巨大的漏洞。

国际社会有，地方也有。你要是湖北人在湖北打官司，那河南人可能就吃亏了。这个湖北人跟河南人大的官司在河南地界上打官司，可能河南人就赢，湖北人就输。这叫司法领域里的地方保护。所以选择在哪个法庭打官司，这事儿太重要了。结果我们就有无数的司法漏洞，一张看上去是绵密的大网，实际上处处有漏洞。

而律师是干什么的?专门钻漏洞的。我经常嘲笑，比如说我们普通人都是法盲，我就是法盲。可是律师就不是法盲吗?我是专利律师，我可能就是合同法的法盲;我是婚姻法的律师，可能就是公司法的法盲。结果，你会发现，你非得把上万部法律都研究过来，你才叫精通法律。有这样的律师吗?有，少到可以忽略不计。而这样的律师收费还极高。

所以，法制，依法治国的结果啊，它有可能是道德水平越来越下降。道德水平越来越下降，就需要越来越多的法律，越来越多的法律造成了道德水平的进一步下降。这就成了一个正反馈。所以，依法治国的结果是，法律越多，犯罪越多;犯罪越多，法律越细越密。我们大概会形成这么一个恶性循环。这个过程当中，产生了一个庞大的司法利益集团。

那这么说来，我们政法大学应该感谢依法治国的，是吧?但我要告诉诸位啊，我接触的律师太多了。这律师自己也受煎熬，因为人要把良心全给泯灭了，这件事情挺不容易的。但凡他还有点良心，他就受煎熬，知道吗?

我上海律师界的一个朋友，其实水平很高啊，08年的时候洗手不干了，开工厂去了。我说：“你傻啊，人家开工厂的人把钞票往你兜里送。你吃了这工厂那工厂，吃了原告吃被告，你还不知道办工厂很辛苦，做律师很舒服嘛?”他说：“我知道。”那我说，你干嘛开工厂去?他说律师这个钱不想挣了，有点恶心。他说“以我这水平，老实讲，我要真是把良心昧了，上海那些律师界的No.1可能还挣不过我。可我就是因为还有点良心，所以我挣的钱就比较少。”我不知道大家听懂没有啊。他先是开工厂，后来现在出家当和尚了，受不了这份煎熬了。中间的转机就是我给他点拨了一下。我在九华山讲课的时候，他去听了一次，听了之后发现原来如彼啊。特别是我给他讲了无罪推定程序正义这里头的问题之后，他一下子就觉得，“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有人说，我把他给害了。原来这日进斗金、日进斗银的，现在好了，出家当和尚去了。但是他心情舒畅，返朴归真，瞧见没有。

所以，医疗是个战争行业，西医是个战争行业，依赖于战争性的环境，战争型的社会环境、弱肉强食的社会环境，本身的治疗模式是在人体内找敌人。然后，司法体系也是这样，他依赖于一个相互冲突的社会环境。贫富差距、种族差异、宗教差异、利益差异，差异越多司法的需求量就越大。而解决这个差异或解决这个冲突的模式也是个战争模式。你们去体会啊，控辩双方在法庭上的辩论。在法庭上的辩论本来的含义是说要干什么?通过双方的举证来使事情的真相得到呈现。但是实际上是什么?我作为辩方，千方百计地掩盖我的犯罪真相;作为控方，是千方百计地去刺探真相。双方是不是一种战争的模式?甚至像李庄这样的，他是怎么办?他告诉证人怎么提供假证据，使得我为你(证人)辩护的时候我变得更加有效。所以最后这个弄来弄去，本来是希望这个案件的真相得以呈现的，结果出来了很多的假证据之后，更加云山雾罩了，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有这个感觉吗?

特别是我们最近这个薄熙来案件的审理。这是真的吗?你不看还清楚，越看越糊涂。最后说法国那栋别墅是谁的?你严格按照程序正义的话，法国这栋别墅是属于法国的某几个人的。这谷开来为什么认账呢?谷开来想象当中以为这是我的别墅。产权又不是你的，那不是傻呀!这个，非常有意思。

股票市场的虚假

鼓吹自由市场投资神话加剧两极分化

这我告诉诸位，其实还有一个特别容易造假的地方，特别让人晕的地方，就是股票市场。股票市场是特别有意思的。我有些朋友非常喜欢股票市场，但他们喜欢股票市场的理由是冠冕堂皇的，而且他们真心喜欢。他们说股票市场是个什么样的市场呢?第一个，筹集社会资源，扩大生产，上新的项目，促进经济发展。筹集资本。第二，股票市场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什么好处呢?就是说比如我手头有一万块钱，没股票市场，我只能把一万块钱放入中国银行或建设银行。至于中国银行或建设银行拿我这个钱干什么去了?是投资水电站还是火电站?还是机场?还是港口?我不知道。人家代理我去投资，是银行的那群银行官僚在拿着我的钱帮我投资。现在有了股票市场，我既可以买长虹的股票，也可以买海信的股票，我还可以买华为的股票，我可以直接投资。也就是有了股票市场之后，我们人人都成了资本家了，人人都有投资的选择权了，这个叫投资民主化。

好不好啊?啊哟，真好!投资民主化，这事儿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吗?政治民主化，我们喜欢，资本民主化要不要啊，好像也需要。结果你拿一万块钱去买了一万股长虹的股票，第三天，他就变成三万块钱了，第四天他又变成三千块钱了。股票市场上，中国股市被称为“猴市”。 因为他特别活跃，一会儿六千一百二十四点，一会一千六百点，他上蹿下跳的，有猴性。会有人说这不对啊，因为股市市场上正常的叫熊市或者牛市，往下跌叫熊市，往上蹿叫牛市，它又上蹿又下跳的可不就叫猴市吗?他又说不对，他干嘛上蹿下跳的啊?是因为政府的政策在调整，政府政策谁在主张啊?当时是朱镕基，所以又叫朱市。股票市场还挺有学问的。

在这个过程中，无数散户的钱就流进了少数庄家的腰包。股票市场，一成赚、两成平、七成亏，其实是一个“零和游戏”。就是我兜里的钱跑到你的兜里去了，你其实是田也不种、工也不做、也不设计、也不研究，甚至是官司都不打，钱就跑你兜里去了。或者你的钱就溜走了。那股票让它干什么呢?叫多空双方交战，多空双方相互博弈。判断股市要下跌的叫空方，判断股市要上升的叫多方。空杀空还是多杀多，空翻空还是多翻空……反正我也说不清楚，这一说起来就成成顺口溜了，绕口令。这股票市场让少数人一夜暴富，让无数人倾家荡产。

股票市场是不是一个战争场所?感谢股票市场的存在，让我们政法大学有了更好的用武之地，有很多纠纷产生，知道吗?感谢股票市场的存在，让我们的医院多了很多的病人，他跳楼都要跳了，他那个心情肯定很不好。

充满投机、赌博、战争的冲突社会使人困惑而没有出路

所以，我们这个忙忙碌碌、繁荣昌盛的社会啊，其实也是冲突四起、硝烟弥漫的社会。诸位感受到了吗?这一场无处不在的战争，弥漫着我们的生活，甚至一直到什么?比如说上大学也变成了一场战争。说上大学怎么也变成了一场战争呢?高考，我们叫什么——备战高考，那可不就是战争吗?那不是把你甩下去就是我上去嘛。一战定胜负、一战定终身嘛?其实我本来成绩很好的，就因为没有发挥好，结果我就从北大跑到了西北政法大学，那我就成一个loser了。也有人发挥的好，他就成winner了。那可不就是战争吗?因为这个缘故，我们的父亲母亲成了我们的战争后勤部部长，天天给我们供应弹药，让我们战场上炮弹发的远一些。这可不就是战争模式吗?也搞得许多人神经崩溃、失眠、痛苦。诸位刚刚从战争中过来，战争一结束，你发现新的战争又出来了——填报志愿。填报志愿这事啊，跟那个摸彩票有点像，是吧?其实诸位你不知道自己摸到哪个格里去，不知道最后什么专业什么学校录取你。可是比这个更严重的是什么?比如说，北大好，可是你北大就什么都好吗?什么专业都好吗?什么老师都好吗?这就不一定。碰巧到了好学校的赖专业，遇上了赖老师、赖班风，那你就完了。碰巧遇到了赖学校的好专业、好老师，那你就赚了。可这个什么算赚什么算赔呢?这就没想过。你要想一想是非常恐怖的。

我刚刚从现代学院过来，参观了它里面的艺术系。发现这个大概就是民办三本院校当中的好学校，要是真的跑到了那里去，没准比许多的本科一类、二类的教学质量还要好，那你就赚了啊。可是我在填报志愿的时候哪里知道这么多呢?撞大运。这种撞大运的感觉就让我们的命运不知道掌握在谁的手里。很奇怪啊，知道吗?生活充满了偶然性，看见了吗?所以，战争的、投机的、赌博的性质充斥着我们的社会。我们想成为赢家，想避免风险，千方百计，这个世界怎么样我们不管了，我们自己先找块安全的地方落脚了。为了这一点，我们绞尽脑汁读书、思考，完了我们千方百计想要跳出这个战争，给自己寻找一个安静的港湾。你会发现，找来找去找不着了，最后这个世界不是他吃你就是你吃他，不是他坑你就是你坑他，不是他害你就是你害他，然后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也被害了。医生可以害病人，可是医生的子女到老师的手里就被老师害，老师的子女到医院被医生害，都跑不了。实在不行，相互害，什么肝病、肺病的，相互害。自己害自己，郁闷解不了。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你才想起来老子的那句话，就觉得有道理了。他说要“绝智弃圣”，别琢磨得太多，越琢磨烦恼就会越多。人生实质是忧患史，最好咱啥都不明白，不读书不思考，清心寡欲。我们无忧无虑、健健康康，就行了啊，你不要这个东西吗?你钻研可能还得不到，你不钻研可能还来了。

这个老子还讲了一个，叫：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什么意思?说五音，高保真的，highfeel的。现在的耳机真是太棒了，可以把北京大剧院的完美的交响乐一丝一毫的传到我们的耳朵里，真的太棒了。老子要是生活在我们这个时代，他一定会惊奇，这个五音真的是连天籁之音带人工之音全部灌到我们的耳朵里。但他说这个五音令人耳聋，说你反而听不见了，他是什么意思呢?因为我们被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了之后，我们听不见人声的大音了。我们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了，我们被搞糊涂了。我们见了各种各样的颜色之后，我们反而缺乏黑白的分辨能力了，这叫五色令人目盲。

比如刚刚我讲了这么多，大家可能觉得有点道理，是吧?那我们怎么做呢，还得这么混。你说这是黑的，咱全当它是白的不就成了吗?你说这是战争，咱闭上眼睛当他是和平不就行了吗?这个大家知道吗?鲁迅当年就有这样的感受啊：在一个黑屋子铁屋子里，大伙都睡着了。你说你清醒了，咚咚咚一阵敲，把大伙吵得都睡不着觉。真起来了之后，还发现黑屋子无处可去，那还不如接着睡。

当我讲到战争无处不在的时候，最后你会发现人生就是战争的时候，你可能会想那既然和平不可能，咱就接着战争;既然清醒不可能，我们就装糊涂吧。这样就使黑白是非变得混沌一片了。其实真的是无数人面临这个困惑，不单是诸位面临这个困惑。

冲突社会中的“猪生哲学”

个人面对这个冲突社会迷茫而没有出路，易导致“猪生哲学”

诸位要是思考不多的话，你困惑还不多。你不想还不知道，一想还真是吓一跳。所以当一头猪还真是比较幸福安全的。但凡做个人是比较恼火的，做人咋恼火的?

假设我是一头猪，一、二、三、四月份都有主人来喂我饲料，那我就当主人是好人不就完了吗?接着吃。后来突然有了一只不安分的猪，说：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啊，养我们干什么呢?可不就是要杀我们吗?饲料不能随便吃啊，咱得想想他是为啥啊。这一想就开始不安分了，然后就出来了各种各样的主意。那有人就说跑啊!第一，跑就有一个问题，往哪跑呢?要知道外面找饲料也不容易啊，这里还有现成的饲料可以吃啊。再说这儿还安全，有栅栏，一出去以后，外面还有财狼虎豹的，主人倒是不吃我了那外面有财狼虎豹吃我，不是一样有问题吗?那有人说甭管怎么样，要自由，先跑出去再说。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走了再说。

第二种想法就比较聪明，说这样啊，我们假定他要杀我们，问题是什么时候杀。如果他十月份杀，咱九月份跑，咱们把最后一个月的饲料也弄过来，这个就叫博傻。什么叫博傻呢?就是股票市场往上涨的时候，从三千点、四千点、五千点的时候，你知道肯定是要掉下来的，你只要在五千点之前跑，在四千八百点跑，这不就挺好的吗?你干嘛要在两千点就跑开了呢。它肯定是要掉下来的，但两千点跑太早了，你知道吗?没饲料吃，咱们九月份再跑。双方一合计，这主意不错，没想到啊没想到。六月份的时候，家里来了一拨客人，提前解决你。就像股票市场，你本以为它要跑到五千点的，结果他到三千点就崩溃了，你完了吧。

这生活当中充满了不确定性。你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来。所以，你只要去想这些问题，你就很不安。特别是没有出路的时候，跑不出去的时候，你是更不安，还不如稀里糊涂的就假装不知道。到头挨一刀，那叫快快乐乐走一遭。猪生哲学就是这个逻辑，就是别想这么多，快快乐乐走一遭。这是我们人生很让人感到不安的处境。你知道了问题，可你找不到出路，就非常麻烦。

　　这件事情鲁迅先生没有想过啊，我是很认真的在想，而且现在还在付诸实践。

　　农场是八个大字：叫“晴耕雨读，返朴归真”。其实你真要返朴归真了，也可以晴耕不读。可你做不到，还需要晴耕雨读。这话怎么讲呢?首先去理解什么叫返朴归真，再来理解晴耕雨读。

　　返朴归真，挺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说到底，我们生活在什么当中?生活在浮华当中。真要吃饭穿衣，实际上我们在老家就可以，老家的房子是一套套、一栋栋的，到了北京是只有一张床，到了西安也只有一张床，诸位同意吗?你要吃得好、穿得好、住得好在老家就行了，干嘛要跑这儿来呢?荣耀!虽然只有一张床，但是家里出了一个大学生，将来有希望。这将来有啥希望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因为也有没希望的，因为大学生今天还真不见得是能挣钱的。现在能挣钱的是技工，学个车、铣、刨、磨、钳，学个焊接，这是比较挣钱的。一个车工，甭说好的差的，赖赖唧唧的，一个月三四千块钱，技校毕业的。一个焊工，你水平高一点，一个月八千、一万轻轻松松。但是，为什么车、铣、刨、磨、钳这些工作大家不愿意去?愿意到机关单位里做个文秘拿个一两千，为什么?是因为车、铣、刨、磨、钳是体力活，不体面。科室里做个文员，体面!它要害在这呢!

　　所以，追求来追求去，不是在追求真正的物质生活，也不是在追求真正意义上的高收入，其实是在追求一个体面的东西。这体面的定义权不在你手里，知道吗?社会在定义什么是体面。像我们这个农场一出来满身是泥的叫不体面。他要是内心很灿烂呢?说那内心灿烂我不知道，外表灿烂别人看得到。其实无数人，人前风光，人后受罪。可是为了人前风光，他愿意人后受罪。是不是返朴归真不容易啊?

　　我经常就嘲笑，我们教研室的同事，买一套一百八十平的房子。北京的房价可贵了，哪是我们大学老师买得起的?压根就不可能的事。买完了之后，本职工作收入不够怎么办?当家教。每天回家，晚上十点钟，回家以后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真正有效的是两平米，倒头就睡，实际上别的东西都是假的。那我说你图个啥啊，他说老家来人，一百八十平方，我算是混出来了，是吧?至于我倒头就睡的事，老家人不知道啊!是不是说其实是虚荣的东西在起作用。

　　再比如汽车，我到现在不但没有车，而且压根就没有学过车。那有人说你为啥不买辆车呢?车是现代交通工具啊，没车就没腿不方便啊。这句话看上去像是真的，实际上包裹了你的虚荣。要我判断，自行车加公交，不比那个小轿车慢啊，甚至要比小轿车快啊，知道吗?我心里面真实的体会就是如此。但是你告诉他千真万切就是这么回事，他心里真实的理由就是有车体面。宁可开着车堵在路上，体面!你要把这些车啊、房啊这些东西去寻找我们人真正需要的成分，你会发现满足起来很容易。你真的要去满足那个虚荣的东西啊，怎么算够呢?你有了奥拓很快你就想奥迪，有了奥迪你就想宝马X5，有了宝马X5就想有游艇，有了游艇开始想要直升飞机，直升飞机不如私人公务机安全……何时是个尽头?为了获得微小的增加的舒服感，什么叫微笑的增加的舒服感?奥拓换成奥迪是舒服了吧?真的舒服了，但单就行车速度而言，是没有多少区别的，因为城里面都堵在路上。有啥区别嘛?还是奥拓能钻缝，奥迪开不动。停车奥迪不好停，奥拓好停，诸位同意吗?可那玩意体面。

　　我们到清华、北大，其实我们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学问，我们就来了。我们并不知道大学究竟为什么，我们就来了。据说大家都去了，那肯定就是好的地方，是吗?那我经常嘲笑：SARS大家都得，你咋不得一个?体面啊，那现在是潮流啊，你咋不赶一个呢?你又不赶了。

　　所以返朴归真这件事情是挺不容易的事情，因为虚荣已经渗透到我们的方方面面去了。

　　对于女同胞来讲，这就更麻烦。那个什么这儿拿掉、那儿增加一点什么的，那图个啥啊?就图个虚荣，因为这背后男人的眼光要去迎合它。我这话说得实在是不太好听啊。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那为什么男的就不需要呢?或者不那么需要呢?所以可见还是个男权社会，为迎合男人目光的需要，才去涂这个、抹那个、拉这个、增那个，这跟当年缠小脚有什么区别?都是摧残身体。说那是为了美，其实我的意思，美有两种，一种叫娇艳美，一种叫朴素美。还不知道哪个更美呢!你会发现美这个定义也是被浮躁所缠裹的一个定义，是吧?他要说“钻石恒久远，一颗到永远”，那你洗手洗菜都是个累赘，知道吗?你买来以后，往家里一放，说我有这个东西，它就是个虚荣感，知道吗?实际上它没有任何价值的，诸位同意吗?我这话说得贼难听是吧!

　　想人所之不敢想，做人之所不敢做，靠什么?就靠一个真字。真是善和美的基础。你要是前面不真了，你就造价了，后面就无所谓善，无所谓美。我们今天这个社会感觉都是被假的了。我们的感觉已经是被洗过的，假感觉，知道吗?假感觉的基础上只能产生社会的丑和恶。我们感觉到社会希望我们有的感觉，不是我们真实的感觉。我们以为我们是自由的，我们以为我们可以自由的选择衣服啊、包啊、学校啊、居住地啊，我们感觉我们是自由的，其实殊不知我们的感觉都有可能是被操纵的。所以我们实际上是舒舒服服被奴役的状态。要摆脱这种状况怎么办?就得先立一个真，有了一真，一真带百真，可能就能够恢复我们的求真求善求美的东西。真善美我们是要的，但是我们不要伪真伪善伪美。这个社会假货太多呀。

　　这里头思考下去，就通向了农场。为什么这样说呢，我有一本书叫《中国反思》，《中国反思》这本书，就像我刚才这样，我反思了一个又一个的领域，反思的结果我发现，许许多多的教授、博导、院士都在玩假。法学院的院士、哲学院的院士、人文学院的院士和教授们，我们经济学的教科书、政治学的教科书、法学的教科书，都是在玩假。或者退一步说，叫做玩现象。现象也是真的，而跟本质相比，它就是假的。

　　当我发现大学里那么多的学科都在玩假的时候，我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中国古代的书院传统。书院是不是可能想玩真，书院跟大学非常不一样。大学的特点，比如说我们的法学院，我们的人文学院，我们的经管学院，我们的会计学院，我们上来的有一年级二年级三年级四年级，有这个学科那个学科、这本书那本书，有一级级的教材。经过这套训练之后，你思维被格式化了，你就被那套有系统、有条理的偏见所洗了脑了。而书院是个什么地方?书院是没有课程，没有年级，有书籍可以阅读，有书籍没课程，有老师有学生相互交流。书院恰好是一个真正自由思想的地方，诸位同意吗?这才发现，原来其实书院还是个宝贝嘞。

　　后来，想起了毛主席和他的侄子毛远新的一段对话。毛远新啊，还真是有点水平，他高中毕业，考大学考上的是清华，结果是叶剑英的儿子建议他说，清华那是旧社会留下来的大学，新社会建的大学最出色的是哈尔滨军事工程大学，录取的分数线和清华一样高，咱不上那个旧清华，咱上新哈军工，他就跑哈军工去了，导弹系。在全国人才荟萃的哈军工，导弹系里头，他是那个班里头数一数二的尖子，那还真的是不辜负毛家的传统，真优秀。他们那个班主任，系主任就把成绩单寄到中南海，他回到中南海也很高兴，说，“你看，伯父，你看我成绩挺好吧”。毛主席就问他三个问题，“阶级斗争你会吗?”“这个，这个没学过”。“生产劳动你会吗?”“这个也没学过”。“科学实验你做了吗?”“也没来得及呢”。“说你啥都不会，你高兴啥啊?”，就把他给否定了。别人再问毛主席，“你哪个大学毕业的?”我绿林大学毕业的，水泊梁山毕业的，社会大学毕业的，政治、经济、历史、文化，毛主席是大家，可不是在学校里毕业的。

　　这才让我明白，其实书院的传统，恰恰是给一个人思考和实践的广阔空间，让你不是在格式里、程序里、规则里做人，而是接通天地、自由成长，成长为一棵大树。这么我就喜欢上了书院。刚喜欢上我又把他否定了，为什么刚喜欢上又否定了呢?书院好处我现在搞清楚了，我专门有一个讲座，就叫“反思大学，重建书院”，这个故事讲得很长，有兴趣大家可以去看那个视频。我现在就说怎么把书院又给否定了，我发现书院缺乏劳动。古代的书院岳麓书院、白鹿洞书院等，都是把建筑建的美轮美奂、古色古香，里头书声朗朗，就是不接地气。出来了一群不懂耕作、不辨稼穑、不会劳动的书虫子。所以，“书生有路勤为径”，很多人从山上掉下来摔死了;“学海无涯苦作舟”，好多人在苦海里淹死了。学院真培养出人才来了吗?也不一定。朱熹的书院，王阳明的书院，真培养出多少学生来了吗?那都是大儒啊。他们老师我们都知道，他们的学生我们不太知道。这才想起来，他们的老师是怎么成长的?比如朱熹是怎么成长的?孔夫子是怎么成长的?王阳明是怎么成长的?都是在劳动中、在实践中成长的。边劳动、边实践、边读书、边思考、边体会，才成长为真正的思想家、行动家，这叫知行合一。沿着这个思路，所以，不但要创办书院，而且创办的只能是农场书院。

　　进一步说为什么不是工厂书院，为什么不办个工厂呢?那劳动，工厂也是劳动，车铣刨磨钳，你刚才讲过了，月薪三千到一万不等，咱边做车工边读书，这岂不也可以吗?可以的，真的可以的，这其实就是毛泽东时代提倡工人要学哲学，后来其实出来不少工人哲学家，这是可以的。但我仍然有点不满意。因为工厂的特点是流水线，标准化、细分化、可复制，标准化、可复制的东西属于西方型的学问，理工科类的。人生社会的道理，往往是复杂的、非标准的、不易复制的学问，需要你去体会。

　　所以，这个意义上讲，农业劳动比工业劳动更能够让人去体会大自然的神奇和奥秘，体会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友爱、信任、复杂和真诚。所以，弄来弄去最后实际上落到办农场书院的时候，我就比较心安理得了，我觉得这就有点完美无缺了。以后还会发现缺陷，要按我这个思想的特点，过段时间可能又会发现缺陷了。但是至少这个阶段我会觉得农场书院总结了上下五千年的经验教训，是一种很好的真的人才成长和培养的模式。或者说一种途径，不叫模式，模式又带有可复制的特点。同样是在农场书院里，有些人可能未来很出色，有些人可能很平平，我们就要允许分化成各种各样的状态。靠你的悟性，悟性不到，我天天哪怕棍棒相加也没有用。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名师指路;名师指路，不如你自己顿悟。没有你的悟性，所有的老师全是白扯。说到底，对这个世界、对人生的体会，要靠诸位的悟性，举一反三、融汇贯通这种东西叫悟性。

　　大家玩过一种游戏叫挖地雷吗?这个悟性不好的人挖过去会出雷，点一个“嘣”死了，点一个“嘣”死了，这是没有悟性的人;悟性差的人点一个开一个，点一个开一个;悟性好的人，点一个哗一大片，再点一下“哗”全部开了。至于在座各位有多少悟性好的人?我不知道;我刚才的讲话点开了多少地雷，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一定有，这才是人类的奥妙之处，人类的神奇之处。

　　其实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是有极大的潜力的。这个潜力，张瑞敏怎么说?海尔的老板张瑞敏，对着海尔生产线上的工人讲，“我们每个人都有巨大的潜力”。你要知道，张瑞敏讲这句话的时候，实际上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为什么呀，张瑞敏说每个人的潜力都像喜马拉雅山那么高，都像太平洋的海沟那么深。可是你要想想我是在冰箱生产线上专门插二极管的那个工人，我365天插同一个二极管的时候，我是郁闷死了，你说我很有潜力，都被你糟蹋了，知道吗。可他也敢说，每个人都是有巨大的潜力的。现在我们在座诸位，不是在插二极管，我们在学习，我们在思考，我们在努力在奋斗，我们的潜力岂不应该比喜马拉雅山更高，比太平洋海沟更深吗?干嘛把你的一生给浪费了呀?干嘛非要朝九晚五每天原地踏步，可重复、可检验，变成一颗螺丝钉报废在生产线上?这一生，你过得难受不难受?

　　最大的潜力在哪里?在于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贤成圣、为尧为舜，可以改变环境而不被环境所影响和改变。你们信吗?不信我做个实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酵素。什么叫酵素，一种发酵制品。这个发酵制品，他是怎么来的呢?是苹果跟红糖，一层苹果一层红糖裹上去之后，在瓶子里面密封，半年之后就发酵成酵素。然后把酵素往清水里面滴一滴，或者若干滴，滴上去之后就成酵素水，酵素水就是细菌水。我喝一堆细菌下去，细菌就是微生物。我们平时接受西医理念，认为细菌是不好的，洗手一定要把细菌洗干净，知道洗不干净也得洗。按照中医概念就不是这样的，我可以大把的喝细菌，这个细菌是益生菌，有益的，它可以和有害的细菌相平衡。只要我们益生菌多于有害细菌，其实有细菌就不是问题，甚至是人体健康的要害。喝酵素调理肠胃，让你体内的益生菌增加，益生菌就有这个特点，它进到你肠胃里，改变你肠胃的环境，而不被你肠胃的环境所改变。

　　酵素都有这么大的本事，咱作为天地万物灵长的人，你就改变不了环境吗，你就那么笨吗，你就那么无能吗?一个人，当你返朴归真、撇除浮华，你就可能影响一大片人，因为你会发现返朴归真的生活其实是轻松的、是自然的、是幸福的、是自豪的生活。而不像带着面具的生活、虚荣的生活，做什么你都觉得不爽。你往下看万丈深渊，往上看高不可攀，你总是战战兢兢的。跟我们的高中同学比，我都上西北政法了，那西北政法毕业的学长一回来，我们就觉得矮三分……你生活在攀比当中你总是不安全。现在我们返朴归真，找回本我，找回真我的时候，你发现踏踏实实的，叫“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既是谦虚的，因为不知为不知;你又是自信的，因为知之为知之。说出去的每句话都像砸在地上的钉子一样，这就叫改变环境而不被环境所改变的要害在于我们有一颗真心，有反朴归真的能力。这能力哪里来?这能力就要从晴耕雨读中来。一旦耕作，一旦劳动，你就踏实了有自信了。比如说父母经常会这样威胁我们，“你考不上西北政法，你就扫大街”，说“我了不起扫大街”他就没脾气了。说“你如果不这个不那个那你种田去”，说“我就在种田你还拿我怎么办呢”，父母的威胁就变得无效了。

　　我给大家讲个小故事，我有一个朋友叫孙大午，是个右派的朋友，我是左派的。但是现在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右派不都是坏人啊，其实他个人人挺好，我们只是政治观点不一致，思想观点有分歧，不影响我对他人品的尊敬，不影响我对他奋斗精神的推崇。他现在大概一年的产值二十多个亿，但自己的那部分不见得多。企业的决策权他要交给全体企业的职工，他有这个胆量，这个气魄，收入差距在他那个集团也相当小。我就觉得很好啊。他也求真，它也非常较真。就这么一个人，你猜一猜他父亲是什么心态，他父亲该怎么看待他这个儿子?他父亲九十四岁。

　　他的儿子一路白手起家，奋斗到二十多个亿的时候，他父亲捡了一路的垃圾，天天在大午城里捡垃圾。这有人就纳闷了，你儿子就这么不孝吗?干嘛去捡垃圾呀!不是儿子不孝，就是你这个当父亲的不是，你不是丢你儿子的脸吗?哪怕你儿子是孝的，你去捡垃圾这不意味着你儿子不孝吗?结果这两个人都非常有意思，儿子是真孝的，但父亲也是真捡垃圾的。真捡垃圾的父亲怎么想问题?说儿子的东西是儿子的，今天儿子发了财，明天儿子落了难怎么办?我但凡能捡垃圾，儿子落难了我也不怕。所以儿子是沉是浮，是升是降，是荣是衰，他的心情不受丝毫的影响。如果说我这个父亲依赖儿子的话，儿子一旦好了我狂喜，儿子一旦有点问题，我心情波动就很大。诸位听清楚没有，这就叫踏实，依赖土地就踏实，脱离土地就波动;依赖自己的劳动就踏实，脱离了劳动你就容易依赖、依附，你就容易走溜须拍马的路，你就容易投机取巧。

　　所以说那位父亲身上，就是晴耕雨读的“耕”字作用，体现出来的。没有“耕”，没有耕作，也就没有我们根系的发达。我们人生需要有发达的根系，扎到土壤里头我们就踏实，脱离土壤我们就飘，所以晴耕雨读的耕在这儿。

　　第二个说，要不要“读”，我看是要读的。诸位人生阅历确实比较有限，刚刚睁开眼睛去看这个世界，我说了那么多，你听了哈哈一乐，其实该干嘛干嘛，那我成相声演员了。我是干什么的?希望开启诸位读书之门，你要把别人的人生当作你自己的人生，把别人的经历当作你自己的经历，这样你一个人一辈子活了别人一百辈子，这叫丰富。没有这种读书，你就无法把古代和今天，中国和外国，年轻的和年长的这种鸿沟给打通。读书通过换位思考，让你的人生变得非常丰富。现在我们的业余生活，搓麻将、玩电脑，你的人生实际上非常单调乏味。所以晴耕雨读，既踏实又丰富。丰富到什么程度?既能够透过现象看本质，拨除繁华，返朴归真。丰富还意味着什么?从本质能够还原出现象来，人家一句话，你就想到他行动会怎么做，下一步怎么办，他脑子里可能怎么想。一句话，一句本质性的话，一个本质就展开了他的全部人生。既可以化繁为简，又可以由简入繁，繁简之间，自如转换，这确实是靠读书思考达到的。所以鼓励大家多读书，嘤鸣学会这里讲了“激情、读书、思考、交流、实践”，哪一个字都不能缺。目标是理想，有意义的生活。

　　讲到这里问题似乎就解决了，但还有一个问题要冒出来。有些人读不进去怎么办?读傻了怎么办?书山有路勤为径，摔下来怎么办?过去讲，读书吧，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我现在感觉还有另一种可能，读书吧，书籍是人类堕落的阶梯。可能吗?现在真有很多书是鼓励大家堕落的，这就叫防火防盗防作家。那干嘛防作家呢?因为老爹写的书都不敢让儿子看，怕儿子看了堕落，他都敢让读者看，就不敢让自己儿子看。越是下半身写作的作品，越有销量，下半身写作的书就越来越多。这不就是，书籍是人类堕落的阶梯吗?可如果说书籍是人类堕落的阶梯，那互联网就是人类堕落的滚梯，你不堕落它带着你往下堕落;微博、微信甚至有可能是往下堕落的电梯、直梯。不知道诸位有这种感受没?真有这种可能性。你一读书、一上网，现在一百度一google，黄色图片它不停的出来。你不想点吧，你关都关不掉它，关闭的按键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它躲在阴暗之处你就关不掉它。你一不小心，随便点了一处，黄色广告就出来了。年轻时期，荷尔蒙正是比较多的时候，他一不小心就顺便浏览一把，太正常了，慢慢地就进去了。这不就是互联网是人类社会堕落的滚梯吗?其实我觉得男女之间这点事儿，鸡啊狗啊猫啊都会，不用互联网也会，别把这玩意看得太神秘。思想才是真神秘的，身体不是最神秘的，那有啥神秘的?我们园区一只公鸡带十五六只母鸡，一夫多妻制，这有什么呀?神秘的是思想，不是身体。别什么性教育不性教育的，不教育的时候大家都会，一教育还麻烦了，都不会了。

　　面对书籍可能是堕落的阶梯、滚梯甚至是电梯的时候，我们怎么办?就是要交流，交流实际上是让我们人与人之间的正能量相互激发。其实互联网可能是有很多问题，书籍、报刊、杂志可能有很多问题，但是我们人没那么坏，其实人内在都有真善美的追求，只不过被压制住了，不好意思表达。追求崇高人家觉得你虚伪，其实追求堕落才虚伪呢!动物天天堕落，他多真实啊。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跟动物不一样，就要思考历史、思考社会、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这不是虚伪是人最真实的部分。不知道诸位同不同意?(同学：同意)我非常感谢他的同意，其实他不说我觉得大家也是同意的，因为真的你们不同意就已经走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有饲料吗，没饲料你滚蛋，不是你滚就是我滚。结果什么饲料都没有，大家坐在这两个多小时，这个就是人性的高贵和尊严。

　　交流呢，会把我们的正能量相互激发出来，但是在学校里交流的时候，不像农场正能量那么充沛。你在宿舍、在班级里一交流，人家天天给你泼冷水，流着流着你就被浇灭了。这就是酵素的道理，大家知道吗?如果苹果和红糖混合了，苹果和红糖的正能量相互激发，它没有一个封闭的环境，不能成为酵素，可能就烂掉了。如果苹果、红糖是敞开的，六个月之后就腐烂了，臭不可闻。先把它盖上，它们相互交流、正能量相互激发，再打开就香了，就能改变环境了，知道吗?就这么神奇。

　　所以，我是讲，和谐社会如何可能，首先是要认识到我们这个社会是如何冲突的，我们首先有追求和谐社会的愿望。如何可能呢?通过撇除虚荣心、撇除浮华，去追求本真的生活、本善的生活、本美的生活。怎么做到呢?就要晴耕雨读，就要交流，就要有农场那样的环境，让我们更好的去成长。我今天的主题就讲到这里，谢谢诸位的耐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