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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欢:寻人之长,身边无不敬之人

2018-06-04
寻人之长,身边无不敬之人
                    刘云欢
现在的自己应该也不存在那些青春时期的独有躁动和张扬。毕竟经历过一场较为激烈的高考,一叠卷纸将我人生中的匆匆那年瞬间碾压而过。有时会想,我的青春为什么和别人的不一样,这是一个二十岁小阿姨对自己经常性地灵魂拷问。高中肩并肩的课桌并没有培养出那些单纯而又美好的小火花,天天共事的女同学也没有因任何的激烈纠纷而上演一出大型骂街现场。也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或是因为生活的太现实,以至于那些青春电影里的情节终究只能存在情感细腻小女生的幻想里。平平淡淡,悠悠然然,时而幽怨,这大概是整个高中三年中所有我情绪状态的总结式。不过一“平”字而已矣。果然,长得好看的人才配有青春,长得丑的人只有整日整夜的代数练习题。虽然我并不属于那些处在主角光环的前者,但同样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只是这个惨到只与模拟试卷面对面的后者。
总之,我的那些年大概和众多的普通女高中生一样,努力奋斗专攻学业,只为赶上那一趟三年后才能开动的夏日列车。稍有不同的是,在这宁静平淡的日子里还会时常性的添加些调味品。我从来不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逆反心态在我意识到自己主体性之后随时都有膨胀的可能。因此,以往风平浪静的生活竟然还会因和父母的争执溅起一丝涟漪。
我是家里的独生女,按照常理,也应该能体验到集万千宠爱,享尽唯我独尊的亲情与厚爱。大部分轨迹纵然也是没有什么偏差的,然而我与母亲的关系却始终夹杂着一种复杂而又说不清道不明的芥蒂关系。简单来说,假如我和我妈共处一处,周围没有第三者空间上的存在,那么,这时的氛围应该会在以五句话为限度的环境中彻底崩塌掉。我和她聊不来。我跟她处不下去。我的父亲性格温顺,幽默风趣,和父亲的关系更像一位蓝颜知己,以往的一些少女心事与父亲交涉的也比较多,他也总能将颇为尴尬的事机智不留痕迹的解决。因此,从中比较我更加深刻体验到到母亲身上的琐碎和燥郁。她总说我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她看的顺眼的,从衣着打扮到学习生活每一处都要强加着她独有的与我完全违和的见解,稍有不顺她老人家的意,一场轰轰烈烈的狂吼撕扯般的侵袭而来。慈母严父的传统形象在我的家庭里完全颠覆,以至于我经常会思考是否由于父亲脾气过于温顺,才让母亲这种本就激进的性格在家里更是无法无天。这也并不是我一人对母亲的看法,每当我与她惯例性的发生争执时,父亲也往往会站在我这边,或许他也是真切的看出了我处在受害者的不利地位,而恶势力依然不依不饶无理取闹,偶尔也会向母亲吼上两句试图平息她无止休的纠缠。不过,有时的确也并不是我的错,母亲就是这样一种人,强烈的控制欲让任何事情的运转都必须完全处在她的掌控之中,决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面对与母亲的关系,我总会感到无奈与不解,无奈自己不愿支配的倔强始终与她无法心平气和地交谈,不解当自己情绪低沉、悲观失意时母亲却总是一块抵挡一切外来压力的盾牌。每个人的高三应该都是毕生难忘的,比桌子还高的辅导书挤堆在我们面前透不过气,散落一地白花花的试题卷子迫切地有种一把撕碎的冲动,频繁的模拟考试让我们面对真实世界变得麻木呆滞。即使在这样的情形下也由不得丝毫的松懈,依旧需要紧绷神经,放下学习之外的一切欲求,破釜沉舟只为最后一搏。
当然,那时的我面对如此的压迫感也会表现出略有抑郁的征兆,而母亲当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高三那一年中竟也变得格外的温柔细腻起来,与我也鲜有争端,事事依顺。这一年里,时间就是一切努力的奢侈资本,我恨不得一天有十六个小时都在刷题看书。跟我同样辛苦的就是母亲了,为了节省时间,她起的比公鸡还早,为我精心准备早饭饭,用车载我上学,十一点的晚自习后也会在校门口看见母亲的身影拉长在微弱的灯光下。就这样机械性的陪我熬过了整个一学年,没有一天是缺席的。有时复习到凌晨,深夜的灯光引来了母亲心疼的抚慰,我的一句饿了她便立即端上了一碗刚做好的清汤面。
高考本就是自己的事,再苦再累也是自己的选择,自己的道路。我并不奢求全家人都要在这一年围着我转,但母亲的举动让我在万千压力中也品尝到了甜蜜和温暖,这一年也并没有那么的难熬了。当然最终的结果,我也并没有辜负母亲为我做的一切,顺利进入大学也算是一个令她满意的交代了吧。大学后确实也轻松了许多,至少自己的耳根再也听不到熟悉的絮叨声而变得清净了许多。不过有时回过头来想想那些难熬的日子,我究竟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所期待的肆意波动的青春一直都只是脱离于现实的外在幻想,拥有了家人的倾心竭力的支持与保护,我又有什么可值得去奢求的呢?母亲再唠叨顶多也只是过过嘴瘾,唯一目的也只是希望我变得更好,我又有什么理由真正的把她拒之门外呢?
我也曾为电影“寻梦环游记”贡献了不少的眼泪,于我最感动的便是梦想和亲情的追寻。无论在任何的国度,孩子们内心的世界和想法和大人们是有区别的,而在我们的身边,我们的大人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代替孩子的世界。孩子的成长完全被大人左右,孩子们被逼着做自己的不喜欢的事,学自己不喜欢的专业,做自己不喜欢的工作,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一个一个悲剧套牢在一起,等所有的人长大后发现自己真的很不快乐。有谁,这一辈子是尊崇了自己的内心去活着的呢?亲情,在任何的国度都是一样的珍贵,我们无法忘记长辈为自己和家庭付出的心血,他们任何人都值得我们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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