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除了家里对我学习有些要求外。我其实挺幸福的。在有鸟的季节,带上挡弓和扑鸟夹子,那时家乡树也多,荒地还没有开垦,鸟也比现在多,常和一两个小伙伴,到丘陵沟壑扑鸟。那时,学会了等待、学会了扑捉战机、学会了收获后的喜乐。那时还没有动物保护,即使现在提,鸟也很少见了。记得有一次,我用挡弓射下一只仙毫,今天看来那是名贵的物种了。还有一次,是弓弹震下一只,五颜六色的鸟,我以前没有见过,以后也没有见过,当时把他带回家,用绳子拴上,一次和小伙伴玩,其中一个玩耍时,不小心松开了绳,漂亮的鸟飞走了。我很难过,也担心鸟在落树上,绳子缠上没有吃的就死定了,开始后悔还不如放飞了好。童年那只彩色鸟,我时常记起,也不知它现在怎么样了。我祝愿它,老天爷饿不死它,因为我常听大人讲,老天爷饿不死瞎麻雀,它现在应该是几个孩子的妈妈了,也许在哪个动物园享受也许不自由但很安全的生活。愿上天看顾那美丽的也许是(金丝雀)吧。
扑鱼,离我家不远有个很大的水库,山上雨水积蓄而成,分几个支流流过几个乡村,那是为了解决干旱季节的灌溉,政府修建和管理的,在一支流中,我家门前一条,在雨水小的季节,我们一群伙伴,常把河流截住,竭泽而鱼,让水在一段时间停止,我们就按着河流下行捉鱼,记得有次鱼很多,我捉了个鲤鱼,没地放,就揣在裤兜里,继续往下走,赶着水没有漫过堤多抓几条。那时每次回家都是泥猴似的,但捉鱼很有瘾。还记得自己和邻居家的伙伴,上中学了,放了学,还要在一个河流蓄积的水坑下网扑鱼。有时甚至一个人都去。尽管很少能给家里足够吃顿的成果,但自己乐此不疲。我喜欢吃鱼,喜欢看鱼游动,喜欢捉鱼触摸的感觉,喜欢和鱼比智慧和赛跑,和村里的孩子一样,我是体力很棒的野孩子。冬天,河流结冰,我们除了凿窟窿捉鱼外,滑冰是很好玩的。
滑冰,除了靠双脚奔跑,靠惯性滑冰外,最有趣的是小伙伴一起用冰车比赛。一般有两种冰车,一种是双滑道的,一种是单滑道的,这两种爸爸都给我做过。双滑道的,一般是盘腿坐上或跪在上面,双手拿冰锥,锥是粗铁线凿尖镶嵌在原木上,还有好些的是用钢筋把头削尖,相对要效果好。我这些都有。刚开始,只玩双道的,那不易摔交,风险小,大些了也羡慕单滑道,一般单滑道上面的面积小,所以蹲在上面滑才行,这个平衡一般把不好把握,有时拐弯或让路,速度的把控,需要双手和身体的协调及及时的判断力,否则不小心就摔的鼻青脸肿。
骑驴,这是很好玩的,不过不小心也不安全。我是吃过亏的,一次从一个陡坡上往下走,我和一个大些的伙伴在驴背上,我坐在前面,由于重心失控,我和伙伴一下子从驴背上往驴脖子滑去,驴一低头,惨了,我的脸和坚实的地亲了吻,我的上嘴唇滑裂。我至今怀疑我的上嘴唇部分的突起部分是否和哪次有关。这个教训让我很早就知道物理课本上的惯性是如何运行的。后来家里有骡子,我也骑骡子,再没摔过较。在驾、喔、吁、顿中我学会了驾驭牲口的本领,后来还能扶犁耕地,长鞭不惧了。现在有时想,自己其实不念书过得也蛮好的,30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多舒服呀。想下辈子我去放牛也好,最好到草原上,骑马奔驰吆喝多美呀。
占山头,我不知道人类天性是否是争夺。我小时,孩子们比较喜欢的一个游戏是占山头,当然山头就是个土堆,有分组进行的,也有独自为伍的。多采取前种,要把平时认为力量对比差不多的分均匀,这样争夺才激烈,我也属于还英雄的那种,尽管小时吃糨糊长大,体力爆发力都很好。因此我的组常胜,在土堆的摸爬滚打中,我们结下了童年深厚的友谊,尽管都长大了,各自建立家庭,几个投缘的占山头伙伴,还如兄弟般亲近,彼此的无私的心境,自己想来都感动,我现在境界都大不如前了,和他们比我心中已多了许多小。
捉迷藏,这是男女都可参加的,占山头多数是男孩的事。一般情况是一人被蒙住眼睛,大家藏起来,等大家说好,他开始睁开眼搜寻,有的藏在柴草跺里,有的藏在土队后,藏者,可动可不动,没有限制,有些甚至跟在搜寻者的背后,那时周围环境就是厕所、猪圈、柴草堆、大树、和墙院门,可以隐藏。因此也不是很难发现,因此动态的隐藏是比较好的,最后最先被捉住的人,算隐藏失败,他就要开始搜寻别人,进入下一轮的迷藏。
爬树,这也是比英雄的好办法,看谁爬得快爬的高,一般是光脚不穿鞋,靠双手攀缘,手脚一般有汗,比较利于抓牢树干,有些孩子确实象猴子,几下就可以窜到很高的位置。当然这手工夫是和生活分不开的,因为梨树杏树熟的季节,树顶的果子最好吃,一般也最大,但也最难拿到,如果爬树及在树枝间不会保持平衡,是很难如愿以尝的,从小的游戏就是这生活的本领的一部分。爬树对臂力、体力、身体平衡性、灵活性都是很好的训练。如果城里的树让爬,我现在还想抱着老婆躲在树枝叶里谈情去。
自行车,我上小学5年级,就要到乡上中心小学,因为我们村上没有5年级,路远了,我需要学骑自行车。那时家里有台上海飞歌车,据说是个好牌子,皮实。我是骑飞鸽开始的,那台车子遇到我是倒霉了,刚开始,个小只能别腿骑,还迈不上大梁,更不要说坐在座位上了。我为了努力实现骑车的梦想,我下苦力练,也不知摔了多少跤,车子修了多少次,记得有一次,脚蹬拐摔断了,那台驰名的飞鸽牌自行车,最后在我的蹂躏中破旧了。后来闹着让家里又买了台永久牌,再后来。。。记不得多少台了,反正车子换了不少。我的车技也成熟起来,有时放学和同学比撒把,速度快,还吹着口哨,一路乡村公路上疾驶,那时还不是柏油路,是沙土路,有时一不留神,进入沙土坑,车把打转,一下子就来个空中飞人,吧唧摔个半死,还好常摔打,身体没什么问题,少年时的飞车的心境很惬意,就如今天在高速路上开飞车,那叫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