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解】
《天使经》通过世间的生老病死苦，来告诫世人活着时，地狱天使就一直在人间证明恶业必将有报，每个人都不得放纵自己的行为。恶报将入如下地狱：四门大地狱、峰岩地狱、粪屎大地狱、铁片地狱、铁剑树林大地狱、灰河地狱等。善业可变得非常富有喜乐，可转生到富贵之家，可剃度出家，修行善道，脱离人间之苦，死后进入清净境界。
【经文】
我闻如是：
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尔时，世尊告诸比丘：
“我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大雨时，水上之泡，或生或灭。若有目人住一处，观生时、灭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大雨时，雨堕之渧或上或下。若有目人住一处，观上时、下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琉璃珠，清净自然，生无瑕秽，八楞善治，贯以妙绳，或青或黄，或赤、黑、白。若有目人住一处，观此琉璃珠，清净自然，生无瑕秽，八楞善治，贯以妙绳，或青或黄，或赤、黑、白，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犹如两屋共一门，多人出入。若有目人住一处，观出时入时，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若有目人住高楼上，观于下人往来周旋、坐卧走踊，我亦如是，以净天眼出过于人，见此众生死时、生时，好色、恶色，或妙、不妙，往来善处及不善处，随此众生之所作业，见其如真。若此众生成就身恶行，口意恶行，诽谤圣人，邪见成就邪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至恶处，生地狱中。若此众生成就身妙行，口意妙行，不诽谤圣人，正见成就正见业，彼因缘此，身坏命终，必升善处，乃生天上。
若有众生生于人间，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彼因缘此，身坏命终，生阎王境界。阎王人收送诣王所，白曰：“天王，此众生本为人时，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唯愿天王处当其罪。”
于是，阎王以初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初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幼小婴孩，身弱柔软，仰向自卧大小便中，不能语父母，父母抱移离不净处，澡浴其身，令得净洁。”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生法，不离于生，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初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二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二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年耆极老，寿过苦极，命垂欲讫，齿落头白，身曲軁[1]步，拄杖而行，身体战动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老法，不离于老，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二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三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三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疾病困笃，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生极苦甚重苦，不可爱念，令促命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病法，不离于病，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行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三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四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四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一村邑中，或男或女，若死亡时，或一、二日，至六、七日，乌鸱[2]所啄，豺狼所食，或以火烧，或埋地中，或烂腐坏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自有死法，不离于死，我应行妙身、口、意业？”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
阎王以此第四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复以第五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汝颇曾见第五天使来耶？”彼人答曰：“不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本不见王人捉犯罪人，种种考治，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或脔脔[3]割，拔须、拔发，或拔须发，或着槛中衣裹火烧，或以沙壅草缠火烧，或内铁驴腹中，或着铁猪口中，或置铁虎口中烧，或安铜釜中，或着铁釜中煮，或段段截，或利叉刺，或以钩钩，或卧铁床以沸油浇，或坐铁臼以铁杵捣，或以龙蛇蜥，或以鞭鞭，或以杖挝，或以棒打，或生贯高标上，或枭其首耶？”彼人答曰：“见也，天王。”阎王复问：“汝于其后有识知时，何不作是念：我今现见恶不善法？”彼人白曰：“天王，我了败坏，长衰永失耶？”阎王告曰：“汝了败坏，长衰永失，今当考汝，如治放逸行、放逸人，汝此恶业非父母为，非王非天，亦非沙门、梵志所为，汝本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阎王以此第五天使善问、善捡、善教、善诃已，即付狱卒，狱卒便捉持，着四门大地狱中。于是颂曰：
四柱有四门，壁方十二楞。
以铁为垣墙，其上铁覆盖。
地狱内铁地，炽燃铁火布。
深无量由延，乃至地底住。
极恶不可受，火色难可视。
见已身毛竖，恐惧怖甚苦。
彼堕生地狱，脚上头在下。
诽谤诸圣人，调御善清善。
有时于后极大久远，为彼众生故，四门大地狱东门便开。东门开已，彼众生等走来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地狱东门便还自闭，彼于其中受极重苦，啼哭唤呼，心闷卧地，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极大久远，南门、西门、北门复开。北门开已，彼众生等走来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地狱北门复还自闭，彼于其中受极重苦，啼哭唤呼，心闷卧地，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四门大地狱出，四门大地狱次生峰岩地狱，火满其中，无烟无焰，令行其上，往来周旋，彼之两足皮肉及血，下足则尽，举足则生，还复如故。治彼如是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峰岩大地狱出，峰岩大地狱次生粪屎大地狱，满中粪屎，深无量百丈，彼众生等尽堕其中，彼粪屎大地狱中生众多虫，虫名凌瞿来[4]，身白头黑，其觜如针，此虫钻破彼众生足；破彼足已，复破膊肠骨[5]；破膊肠骨已，复破髀[6]骨；破髀骨已，复破臗[7]骨；破臗骨已，复破脊骨；破脊骨已，复破肩骨、颈骨、头骨；破头骨已，食头脑尽。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粪屎大地狱出，粪屎大地狱次生铁鍱林大地狱。彼众生见已，起清凉想，便作是念：我等往彼，快得清凉。彼众生等走往趣向，欲求安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便入铁鍱林大地狱中。彼铁鍱林大地狱中，四方则有大热风来。热风来已，铁鍱便落，铁鍱落时，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及余支节，截身血涂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复次，彼铁鍱林大地狱中生极大狗，牙齿极长，揽彼众生，从足剥皮，至头便食，从头剥皮，至足便食，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复次，彼铁鍱林大地狱中生大乌鸟，两头铁喙，住众生额，生挑眼吞，喙破头骨，取脑而食，彼众生等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铁鍱林大地狱出。铁鍱林大地狱次生铁剑树林大地狱，彼大剑树高一由延，刺长尺六，令彼众生使缘上下。彼上树时，刺便下向，若下树时，刺便上向。彼剑树刺贯刺众生，刺手、刺足，或刺手足，刺耳、刺鼻，或刺耳鼻及余支节，刺身血涂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于后时极大久远，彼众生等从铁剑树林大地狱出。铁剑树林大地狱次生灰河，两岸极高，周遍生刺，沸灰汤满，其中极闇。彼众生见已，起冷水想，当有冷水，彼起想已，便作是念：我等往彼，于中洗浴，恣意饱饮，快得凉乐，彼众生等竞走趣向，入于其中，欲求乐处，求所归依。彼若集聚无量百千已，便堕灰河；堕灰河已，顺流、逆流，或顺逆流。彼众生等顺流、逆流、顺逆流时，皮熟堕落，肉熟堕落，或皮肉熟俱时堕落，唯骨锁在。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捉刀剑、大棒、铁叉，彼众生等欲度上岸，彼时狱卒还推着中。
复次，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捉钩罥[8]，钩挽众生从灰河出，着热铁地，洞燃俱炽，举彼众生极扑着地，在地旋转，而问之曰：‘汝从何来？彼’众生等佥共答曰：‘我等不知所从来处，但我等今唯患大饥。’彼地狱卒便捉众生着热铁床，洞然俱炽，强令坐上，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以热铁丸洞然俱炽，着其口中，彼热铁丸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大肠，烧大肠已烧小肠，烧小肠已烧胃，烧胃已从身下过。彼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复次，彼地狱卒问众生曰：‘汝欲何去？’众生答曰：‘我等不知欲何所去，但患大渴。’彼地狱卒便捉众生着热铁床，洞然俱炽，强令坐上，以热铁钳钳开其口，以沸洋铜灌其口中，彼沸洋铜烧唇，烧唇已烧舌，烧舌已烧龂，烧龂已烧咽，烧咽已烧心，烧心已烧大肠，烧大肠已烧小肠，烧小肠已烧胃，烧胃已从身下过，彼如是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苦，终不得死，要令彼恶不善业尽。
若彼众生地狱恶不善业不悉尽、不一切尽、尽无余者，彼众生等复堕灰河中，复上下铁剑树林大地狱，复入铁鍱林大地狱，复堕粪屎大地狱，复往来峰岩大地狱，复入四门大地狱中。若彼众生地狱恶不善业悉尽、一切尽、尽无余者，彼于其后或入畜生，或堕饿鬼，或生天中。若彼众生本为人时，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门、梵志，不行如实，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彼受如是不爱、不念、不喜苦报，譬犹若彼地狱之中。若彼众生本为人时，孝顺父母。知尊敬沙门、梵志，行如实事，作福德业，畏后世罪，彼受如是可爱、可念、可喜乐报，犹虚空神宫殿之中。
昔者阎王在园观中而作是愿：我此命终，生于人中，若有族姓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彼为云何？谓刹利大长者族、梵志大长者族、居士大长者族。若更有如是族极大富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具足，生如是家，生已觉根成就。如来所说正法之律，愿得净信，得净信已，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族姓子所为剃除须发，着袈裟衣，至信、舍家、无家、学道者，唯无上梵行讫，于现法中自知自觉，自作证成就游，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办，不更受有，知如真。
昔者阎王在园观中而作是愿，于是颂曰：
为天使所诃，人故放逸者。
长夜则忧戚，谓弊欲所覆。
为天使所诃，真实有上人。
终不复放逸，善说妙圣法。
见受使恐怖，求愿生老尽。
无受灭无余，便为生老讫。
彼到安隐乐，现法得灭度。
度一切恐怖，亦度世间洒。
佛说如是，彼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
【注释】
[1]軁（lóu）:同“偻”，（背脊）弯曲。
[2]鸱（chī）:古书上指鹞鹰。
[3]脔脔：切成小块的肉。
[4]凌瞿来：虫名，身白头黑，其觜如针。
[5]膊肠骨：意为托起肠子的骨盆。
[6]髀：大腿。
[7]髋：大胯。
[8]罥（juàn）：捕捉鸟兽的网。
【译文】
第六十四篇 天使经
我曾亲自聆听佛陀的教诲:
那时佛陀住在舍卫国，由给孤独长老买下并献给佛陀的，一座在原来王子的林园中建造的寺院里。当时，佛陀告诫佛弟子们说：
“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当生命终结时，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时，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犹如下大雨时，雨水上的气泡，或生或灭。如用眼睛仔细观察，看那气泡生时、灭时，我也是这样的。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生命终结，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犹如下大雨时，坠落的水滴，有的在上，有的在下。如果有眼睛的人仔细看它，看它在上时或在下时，我也是这样的。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生命终结，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时，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犹如琉璃珠，清净自然，生得没有瑕疵斑秽，八楞打磨好，用漂亮的绳子穿上，或青色的或黄色的，或赤色、黑色、白色。如有眼睛的之人仔细看，看到此琉璃珠，感受它清净自然，长得没有瑕疵斑秽，八楞打磨好，用漂亮的绳子穿起来，或青色的或黄色的，或赤色的、黑色的、白色的，我也是这样的。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生命终结，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好比两个房间共用一门，有多人出来进去。如有眼睛的人仔细看，看人出来进去，我也是如此。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生命终结，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如有眼睛的人住在高楼上，观看下面的人往来走动，坐卧走跃，我也是如此。我用清净的天眼观看人们，看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在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随众生灵所做的业缘，看见如实而来的真谛。倘若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就会因为这样的因缘，生命终结，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到地狱中。倘若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的善行，不诽谤圣明的人，有正确的见解就会有正确见解的善业。就会因为这样的业缘，生命终结，必然上升到善之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如果有众生生于人间，不孝敬父母，不知尊敬出家修行者，不干活，不作福业，不畏后世罪，他会因此缘故，在身坏命终时，生往阎王管辖界。阎王的人收送他到阎罗殿，会禀告说：‘阎王，这个人在作人时，不孝敬父母，不尊敬出家修行者，不行活，不作福业，不畏惧后世罪，希望阎王定他的罪。’
于是，阎王会用第一位天使审问、检查、教导、呵责你：‘你可曾见到第一位天使来吗？’那人答道：“没见到，阎王。”阎王又问：“你没看到村中，或男的或女的，幼小的婴孩，身弱柔软，仰躺在大小便中，不能对父母说，父母把他抱移离开不净之处，为他洗浴身体，让他得以净洁吗？”那人答道：“看到了，阎王。”阎王又问：“你在看到后有认识时，为何不这样想：我自己有出生时，离不开出生，我应当行身口意妙业。”那人问道：“天王，我真的败坏了，长衰永失了吗？”阎王回答道：“你确实败坏了，长衰永失了，现在当核实你，如同整治放纵的行为、放纵的人，你这方面的恶业，不是父母所为，不是王天所为，也不是出家人所为，是你自己作恶积下的不善之业，因此您今天必应受到相应的果报。”
阎王用第一位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完以后，又以第二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说：“你可曾见到第二天使来吗？”那人答道：“没有见到，阎王。”阎王又问：“你没有见到村邑中，或男或女，年龄老迈，寿过极苦，生命垂危要结束的，牙齿脱落，头发变白，身材弯曲，躬身走路，拄着拐杖而行，身体颤动吗？”那人答道：“见过，阎王。”阎王又问：“你见过有认识后，为什么不这样想：我将有老的一天，离不开老迈，我应当行身、口、意妙业。”那人问道：“阎王，我败坏了吗，我将长衰永失吗？”阎王回答道：“你已经败坏了，已经长衰永失。今天当拷问你，整治你这方面的放纵行为、放纵的人，你所作的恶业，不是父母所为，不是所为，不是天所为，也不是沙门、梵志所为，是你自己所作恶，所积累不善之业，因此今天你必当受此果报。”
阎王会用第二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以后，又以第三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说：“你可曾见到第三天使来吗？”那人答道：“没有见到，阎王。”阎王又问：“你没有见到村邑中，或男或女，疾病困笃，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上生出极端痛苦，无法爱念，希望早日结束生命吗？”那人答道：“看到过，阎王。”阎王有问：“你看到后有认识时，为何不这样想：我自己也会有病，离不开疾病，我应当行身、口、意妙业？”那人答道：“阎王，我败坏了，要长衰永失吗？”阎王回答道：“你已经败坏了，要长衰永失，今天当拷问你，如整治放纵行为、放逸的人，你这方面的恶行，非父母所为，非王所为，非天所为，也非沙门、梵志所为，是你自己所作之恶，所累不善之业，因此你今必当受此果报。”
阎王以此第三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以后 ，又以第四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说：“你可曾见第四天使来过吗？”那人答道：“没见过，阎王。”阎王又问：“你没见过村邑中，或男或女，如果死亡时，或一、二日到六、七日，被乌鸱所啄，被豺狼所食，或用火烧，或埋地中，或烂腐坏吗？”那人答道：“见过，天王。”阎王又问：“你在了解这些所见后，为何不这样想：我自有死的道路，摆脱不了死，我应当行身、口、意妙业？”那人回答道：“天王，我败坏了吗？我要长衰永失吗？”阎王回答道：“你已经败坏了，也将长衰永失，今天拷问你，如整治放纵的行为、放逸之人，你所作之恶业，非父母所为，非王所为，非天所为，也不是出家人所为，是你自己所作恶业，所作不善之业，因此你今天必当受此果报。”
阎王用这第四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以后，又用第五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说：“你曾见第五天使来吗？”那人答道：“未曾见过，阎王。”阎王又问：“你没看见国王的使者捉拿犯罪人，进行种种拷问，有截手、截足的，或手足都截的，有截耳、截鼻的，或耳鼻都截的，或割肉的，有拔须、拔发的，或须发一起拔的，或穿坚牢中衣服，被裹起来用火烧，或用沙遮盖上草，缠起来用火烧，或放入铁驴腹中，或放到铁猪口中，或放到铁虎口中烧，或放在铜锅中，或放在铁锅中煮，或截成一段段的，或用利叉刺的，或用钩子钩，或卧在铁床上用沸油浇，或坐铁臼里用铁杵捣的，或用龙蛇蜥咬，或用鞭子鞭打，或用杖捶打，或用棒打，或活着穿在标枪上，或枭掉他的头吗？”那人回到道：“见过，天王。”阎王又问：“你在见识这些后，为何不如此想：我如今看到行恶遭不善法惩治。”那人问道：“天王，我败坏了吗，将长衰永失吗？”阎王回答道：“你已经败坏了，将长衰永失，今天拷问你，如整治放纵行为、放纵的人，你这方面的恶业，非父母所为，非王所为，非天所为，也不是出家人所为，是你自己作恶积累的不善业，因此你今天必当受此果报。”阎王以第五天使善于问、善于检查、善于教诲、善于批评以后，就交付狱卒，狱卒便捉持着他，把他打入四门大地狱中，于是说诗文道：
四柱地狱有四门，壁方彰显十二楞。
以铁为垣铁为墙，其上又有铁覆盖。
地狱之内铺铁地，铁火炽燃布表层。
深远无量自由延，及至地底方乃住。
极恶之人不可受，火色浓浓难可视。
见罢浑身毛孔竖，内心恐惧甚苦怖。
彼死堕生往地狱，脚上头下倒落中。
诽谤贤德诸圣人，调心御善向清善。
于是，在很久以后，因为众生的缘故，四门大地狱中东门打开，东门开后，那作恶众生等走来趋向那里，想求得安身处，寻求归依所。如果集聚到无量百千罪人后，地狱东门便自行关闭，作恶众生在其中受极重的苦，啼哭呼唤，心闷卧地，终不得死，要让他们的罪恶不善业除尽，等到很久以后，南门、西门、北门又开。北门开后，那有罪业的人走来投奔，想求得安心处，寻求归依之所。他们如集聚到无量百千后，地狱北门又自行关闭，他们在其中受极重的苦，啼哭呼喊，心闷卧地，最终死不了，要让他们的恶业不善业除尽。
又等到很久以后，那有罪的人从四门大地狱出来，四门大地狱后，又有峰岩地狱，静焰充满其中，但无烟无焰，让他们行在其间，来回走动，他们的两足皮肉及血，下足都烧尽，抬起脚就又长出来，落下去又没了。如此整治无可计量的千百年，受极重的苦，最终又不能死，要让他的罪恶不善业得以除尽。
又在此经历很久以后，那有罪众生们从峰岩大地狱出来，峰岩大地狱后，又有粪屎大地狱，狱中充满粪屎，无可估量百丈深，那有罪的人都堕入其中，那粪屎大地狱中生出许多虫，虫名凌瞿来，白身黑头，其觜如针，此虫钻破罪人们的脚，刺破脚以后，又刺破托起肠子的骨盆，刺破膊肠骨后，又刺破髀骨，刺破髀骨后，又刺破臗骨，刺破臗骨后，又刺破脊骨，刺破脊骨后，又刺破肩骨、颈骨、头骨；刺破头骨后，又吃完头里脑髓。那些罪人们如此被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之苦，最终死不了，要让他们的罪恶所积累的不善业得以除尽。
又在此经历很久以后，那些有罪众生从粪屎大地狱出来，粪屎大地狱后又有铁鍱林大地狱，那些罪人看到见后，起初觉得会清爽凉快，便这样想：我们前往那里，马上得清凉。于是罪人们前往，想求得安身处，寻求归依之所。那里如集聚到无量百千罪人后，便进入到薄铁片林大地狱中。这薄铁片林大地狱中，四面有大热风吹来，热风来后，铁片便落下，铁片落下时，截手、截足，或截手足，截耳、截鼻，或截耳鼻及其他肢节。截身血流，经过无可计量的百千年，受极重之苦，最终死不了，要让其恶所累不善之业除尽。接着，那铁片林大地狱中出来极大的狗，牙齿极长，收揽那有罪的人，从脚上开始剥皮，剥到头便食，从头剥皮，剥到足便食，有罪的人经历如此逼迫无量百千岁，受极重之苦，终不得死，要让其罪恶所积不善之业得以除尽。接着，那铁片林大地狱中又生出大乌鸟，两头铁嘴，抓住众生的额，活活地挑出人的眼睛吞吃，啄破头骨，取脑而食，那有罪的人经历如此逼迫无量百千年，受极重之苦，最终不得死，要让他的罪恶之不善业得以除尽。
又在这里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以后，罪人们从铁片林大地狱出来，铁片林大地狱后又有铁剑树林大地狱，那大剑树高四十里，刺长有一尺六，让罪人们在上面攀援上下。他们上树时，刺便下向，他们下树时，刺便上向。那剑树刺穿众生，刺手、刺足，或刺手足，刺耳、刺鼻，或刺耳鼻及其他肢节，刺得全身血流，经过不可计量的百千年，受极重之苦，最终不得死，要让他们的恶行不善之业得以除尽。
又在这里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以后，罪人们从铁剑树林大地狱出来，铁剑树林大地狱后又有灰河地狱，河两岸极高，周边遍生刺，沸灰汤充满河中，其中非常黑暗。罪人见罢，想到冷水，其中当有冷水，他们这么想后，便这样想：我们前往那里，在里面洗浴，恣意饱饮，很快就清凉快乐。罪人们竞相往里走，走入其中，想求安乐处，寻求归依之所。如集聚到无量百千罪人后，他们便堕入灰河中，堕入灰河后，顺流、逆流，或顺逆流，他们顺流、逆流、顺逆流时，皮熟堕落，肉熟堕落，或皮肉熟同时堕落，只剩锁骨在，在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拿刀剑、大棒、铁叉，罪人们想爬上岸，那时狱卒又将他们推回河中。
接着，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拿钩套，钩拉罪人们从灰河出来，放到热铁地上，地上有洞燃烧炽热。狱卒举起罪人狠狠地摔到地上，让他们在地上旋转，并且问他们说：“你们从何处来？”罪人们都回答道：“我们不知从哪里来，但现在我们只感觉非常饥饿。”那地狱卒就把罪人们捉到热铁床上，床洞冒出的火燃烧炽热，狱卒强令他们坐在上面，用热铁钳钳开他们的口，用炽热燃烧的热铁丸放入他们口中，那热铁丸烧唇，烧完唇烧舌，烧完舌烧齿，烧完齿烧咽喉，烧完咽喉烧心，烧完心烧大肠，烧完大肠烧小肠，烧完小肠烧胃，烧完胃从身下滚过，罪人们经历如此逼迫，经无量百千岁，受极重之苦，最终不得死，要让他们的恶行之不善业得以除尽。
接着，那地狱卒又问罪人们道：“你们想去哪里呢？”罪人们答道：“我们不知想去哪里，只是感觉非常渴。”那地狱卒就把罪人们捉到热铁床上，床上洞燃烧炽热，强令他们坐上去，用热铁钳钳开他们的口，用烧沸的洋铜汤灌到他们口中，那烧沸的洋铜汤烧了唇，烧完唇烧舌，烧完舌烧齿，烧完齿烧咽喉，烧完咽喉烧心，烧完心烧大肠，烧完大肠烧小肠，烧完小肠烧胃，烧完胃后从身下流过，他们遭遇如此逼迫经无量百千岁，受极重之苦，最终不得死，要让他们的恶行所积不善业除尽。
如果那些罪人在地狱中恶行不善业没有都除尽的，那些罪人就再堕到灰河中，再回到上下铁剑树林大地狱，再入铁片林大地狱，再入粪屎大地狱，再到峰岩大地狱，重入四门大地狱中。如果那些众生地狱恶不善业都除尽，都有残留的，他们在其后或入畜生道，或堕入饿鬼道，或生入天界。如果那些众生为人时，不孝父母的，不知尊敬出家人的，不干活的，不作福业的，不畏后世罪的，他们受到这样的不爱、不念、不喜的苦报，就如在地狱之中。如果那些众生为人时，孝顺父母，知道尊敬出家人，干活，作福德业，畏惧后世罪，他们受这样的可爱、可念、可喜乐报，犹如处在虚空神宫殿之中。
过去，阎王在园观中曾发此愿：“我生命终了后，生到人中，如有族姓非常富有喜乐的，资财无可估量的，畜牧产业不可称计的，封户食邑各种都充足的，那如何称呼呢？称刹利大长者族、婆罗门大长者族、居士大长者族，如果更有如这样大族非常富有喜乐，资财无量，畜牧产业不可称计，封户食邑种种都充足的，生于这样的家，出生时已成就觉根。如实而来所解说正确的法理，愿意诚心相信，诚心信仰，剃除胡须头发，穿上袈裟，信奉佛教、舍弃家眷、出家修行佛理。四种姓的人们剃除须发，穿上袈裟，以致信佛、舍家、出家、学佛理的，只有无上梵行修行完，在现法中自知自觉，自证成就，浮生已满，梵行已立，所该作的已办，不再接受更多，了解真如。
过去，阎王在园观中而发了这样的愿，于是用诗句说：
曾为天使所诃责，其人本来放逸者。
身处长夜则忧戚，可谓弊欲所蒙蔽。
如为天使所诃责，真实过往有上人。
最终不再行放纵，善说奥妙真圣法。
曾见受使知恐怖，求愿生老解脱尽。
没有欲望灭无余，便为生老解脱毕。
证到安宁隐乐处，现法自然得灭度。
除尽一切之恐怖，也度世间自由洒。
佛陀这样解说之后，弟子们听了，都心中欢喜且信奉修行。
【辨析】
《天使经》经文是这样展开的：首先以佛陀告诫诸位佛弟子，他能以天眼见众生灵，死亡之时、出生之时，喜好色、厌恶色，或者美妙、或者不美妙，或者来往行善之处，以及做不善的行为之处。清晰看到众生灵所做业缘，如果众生灵成就身恶、口恶、意恶的行为，诽谤圣明的人，邪恶的见解就会产生邪恶见解的业缘，在生命终结时，必然到邪恶之处，往生地狱中。如果众生灵所做的身、口、意善行，在生命终结时，必然上升善处，乃至往生到天上。
佛陀用肉眼所见的日常生活事物来比喻天眼所见上述因果：
其一，下大雨时，人们看到雨水的气泡生灭；
其二、下大雨时坠落的水滴，人们可见的雨滴有的在上，有的在下。
其三、人们看琉璃珠，感受它清净自然，长得没有瑕疵斑秽，八楞打磨好，用漂亮的绳子穿起来，或青色的，或黄色的，或赤色的、黑色的、白色的。
其四、好比两个房间共用一门，看人出来进去。
其五、好比住在高楼上的人，观看下面的人往来走动，坐卧走跃。
通过这样清晰形象展示，提醒弟子多行心口意善业，多行恶业将往生地狱。经文进而将阎王以生老病死苦命五位地狱天使，审问罪人是否清楚，并把这五种生命现象形象地加以展示：
其一为生。或男的或女的，幼小的婴孩，身弱柔软，仰躺在大小便中，不能对父母说，父母把他抱移离开不净之处，为他洗浴身体，让他得以净洁。
其二是老。或男或女，年龄老迈，寿过极苦，生命垂危要结束的，牙齿脱落，头发变白，身材弯曲，躬身走路，拄着拐杖而行，身体颤动。
其三是病。或男或女，疾病困笃，或坐卧床，或坐卧榻，或坐卧地，身上生出极端痛苦，无法爱念，希望早日结束生命。
其四是死。或男或女，死亡时，或一、二日到六、七日，被乌鸱所啄，被豺狼所食，或用火烧，或埋地中，或腐烂掉。
其五是刑罚。国王的使者捉拿犯人，进行种种拷问，有截手、截足的，或手足都截的，有截耳、截鼻的，或耳鼻都截的，或割肉的，有拔须、拔发的，或须发一起拔的，或穿坚牢中衣服，被裹起来用火烧，或用沙遮盖上草，缠起来用火烧，或放入铁驴腹中，或放到铁猪口中，或放到铁虎口中烧，或放在铜锅中，或放在铁锅中煮，或截成一段段的，或用利叉刺的，或用钩子钩，或卧在铁床上用沸油浇，或坐铁臼里用铁杵捣的，或用龙蛇蜥咬，或用鞭子鞭打，或用杖捶打，或用棒打，或活着穿在标枪上，或枭掉他的头。
通过生老病死苦，来告诫世人活着时，地狱使者就一直在人间证明恶业必将有报，每个人都不得放纵自己的行为。
接着经文将系列地狱展示开来，都很恐怖：
四门大地狱后，有峰岩地狱，其间无烟无焰，行在其间，来回走动，罪人两足皮肉及血，下足都烧尽，抬起脚就又长出来，落下去又没了。
粪屎大地狱，狱中充满粪屎，深不见底，罪人堕入其中，有凌瞿来虫，觜如针，可以钻破罪人们的脚、膊肠骨、髀骨、臗骨、脊骨、肩骨、颈骨、头骨，还吃脑髓。
铁片地狱，铁片可截手足、耳、鼻、其他肢节，截身血流不止。铁片林大地狱中还有极大的狗，牙齿极长，将罪人从脚到头剥，或从头剥皮吃。接着，还有两头铁嘴大乌鸟，抓住罪人的额，活活地挑出人的眼睛吞吃，啄破头骨，取脑吃。
铁剑树林大地狱，树高四十里，刺长有一尺六，让罪在上面攀援上下，上树时，刺便下向，下树时，刺便上向，可以刺穿手、足、鼻、耳及其他肢节，刺得全身血流。
灰河地狱，河岸极高，周边遍生刺，沸灰汤充满其间，河中非常黑暗。罪人堕入灰河后，顺流、逆流，或顺逆流时，皮肉熟堕落，只剩锁骨，灰河两岸地狱卒手拿刀剑、大棒、铁叉，罪人们想爬上岸，狱卒会将他们推回河中。接着，灰河两岸有地狱卒，手拿钩套，钩拉罪人们从灰河出来，放到热铁地上，地上有洞燃烧炽热。狱卒举起罪人狠狠地摔到地上，让他们在地上旋转。地狱卒把罪人们捉到热铁床上，强令他们坐在炽热的火洞上面，用热铁钳钳开他们的口，用炽热燃烧的热铁丸放入他们口中，那热铁丸烧唇接着，用热铁钳钳开他们的口，用烧沸的洋铜灌到他们口中，那烧沸的洋铜烧了唇、舌、齿、咽喉、心、大肠、小肠、胃，烧完胃从身下滚过。
如果罪人在地狱中恶行不善业没有除尽，罪人就再堕到灰河中，再回到上下铁剑树林大地狱，再入铁片林大地狱，再入粪屎大地狱，再到峰岩大地狱，重入四门大地狱中。恶业除尽，让他们再入畜生道，或堕入饿鬼道，或生入天界。
如果众生为人时，不孝父母的，不知尊敬出家人的，不干活的，不作福业的，不畏后世罪的，他们受到这样的不爱、不念、不喜的苦报，就如在地狱之中。后世流传比较广的是十八层地狱，《地藏经》与《十八泥犁经》有详解。佛教所指的“十八层”地狱，不是指地狱的一层层的，地狱是不分层次的，是按时间、受苦程度、区域大小来形容的，永不超生的地狱统称无间地狱，意指受苦无有间断，一秒都不能休息，永生受苦。十八层地狱名称如下：
| 重级 | 地狱名称 | 对应的恶业类型 |
| 一层 | 拔舌地狱 | 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辨和说谎骗人者。 |
| 二层 | 剪刀地狱 | 唆使他人再嫁或为再嫁者牵线搭桥之人。 |
| 三层 | 铁树地狱 | 挑唆父子、兄弟姐妹、夫妻不和之人。 |
| 四层 | 孽镜地狱 | 在阳世犯罪却不吐真情或是走通门路之人。 |
| 五层 | 蒸笼地狱 | 说长道短、以讹传讹、陷害或诽谤他人。 |
| 六层 | 铜柱地狱 | 恶意纵火、为毁灭罪证或报复之害命者。 |
| 七层 | 刀山地狱 | 亵渎神灵者。 |
| 八层 | 冰山地狱 | 凡谋害亲夫，与人通奸，恶意堕胎的恶妇。 |
| 九层 | 油锅地狱 | 卖淫嫖妓、盗贼抢劫、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诬告诽谤，谋占财产和妻室之人。 |
| 十层 | 牛坑地狱 | 随意诸杀牲畜，把快乐建立在动物的痛苦上之人。 |
| 十一层 | 石压地狱 | 将婴儿溺死，抛弃之人。 |
| 十二层 | 舂臼地狱 | 浪费粮食之人。 |
| 十三层 | 血池地狱 | 不尊敬他人，不孝敬父母，不正直，歪门邪道之人。 |
| 十四层 | 枉死地狱 | 不珍惜生命之人。 |
| 十五层 | 磔刑地狱 | 挖坟掘墓之人。 |
| 十六层 | 火山地狱 | 损公肥私，行贿受贿，偷鸡摸狗，抢劫钱财，放火之人。 |
| 十七层 | 石磨地狱 | 糟踏五谷，贼人小偷，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之人。 |
| 十八层 | 刀锯地狱 | 偷工减料，欺上瞒下，拐诱妇女儿童，买卖不公之人。 |
《中阿含经》中地狱刑期是没有准确时数的，《十八泥犁经》中是很明确的，十八层地狱罪鬼刑期如下：
| 层级 | 音译名称 | 刑期年数 | 总刑期年数（对应人间） | 痛苦程度（相当于一级的倍数） |
| 1 | 光就居 | 1万 | 135亿 | 1 |
| 2 | 居虚倅略 | 2万 | 540亿 | 20 |
| 3 | 桑居都 | 4万 | 2160亿 | 400 |
| 4 | 楼 | 8万 | 8640亿 | 8000 |
| 5 | 房卒 | 16万 | 3兆4560亿 | 16万 |
| 6 | 草乌卑次 | 32万 | 13兆8240亿 | 320万 |
| 7 | 都卢难旦 | 64万 | 55兆2960亿 | 6400万 |
| 8 | 不卢半呼 | 128万 | 221兆1840亿 | 12亿8000万 |
| 9 | 乌竟都 | 256万 | 884兆7360亿 | 256亿 |
| 10 | 泥卢都 | 512万 | 3538兆9440亿 | 5120亿 |
| 11 | 乌略 | 1024万 | 1京4155兆7760亿 | 10兆2400亿 |
| 12 | 乌满 | 2048万 | 5京6623兆1040亿 | 204兆8000亿 |
| 13 | 乌藉 | 4096万 | 22京6492兆4160亿 | 4096兆 |
| 14 | 乌呼 | 8192万 | 90京5969兆6640亿 | 8京1920兆 |
| 15 | 须健居 | 1亿6384万 | 362京3878兆6560亿 | 163京8400兆 |
| 16 | 末都干直呼 | 3亿2768万 | 1449京5514兆6240亿 | 3276京8000兆 |
| 17 | 区通途 | 6亿5536万 | 5798京2058兆4960亿 | 6垓5536京 |
| 18 | 陈莫 | 13亿1072万 | 2垓3192京8233兆9840亿 | 131垓072京 |
如果那些众生为人时，孝顺父母，知道尊敬出家人，干活的，作福德业，畏惧后世罪，他们受善报，犹如处在虚空神的宫殿之中。阎王还发愿让善业之人生到人中，可以让他们非常富有喜乐，拥有无可估量的资财，有不可称计的畜牧产业，有各种封户食邑，可以转生到贵族富有家庭。生于这样的家，出生时已成就觉根。最后佛陀说如果相信这正法，可以剃度出家，修行善道，如果所该作的已做到，就可以脱离人间之苦，死后进入真如自由境界。